编者按:每半年,我们都要为投资做一次“指南”,看看2010年的下半年,有什么机会或避开什么“机会”。
2010年上半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坏消息,自然灾难、金融危机的后遗症、希腊债务问题、高盛是个骗子、经济二次探底……只有那些大宗商品在一个劲涨价,这也拖累了经济复苏,可能只有澳洲人和阿拉伯人在2010年感觉不错。
投资者们也正在失去耐心,看看他们给西方政治领袖们的画像:
奥巴马总统:老于世故的雄辩家,尽情享受自己冗长言语的乐趣。
萨科奇总统:除重要事情,其他一切都做得很好。
布朗首相:机器一样的政客,看来这个机器就要解体了—他已经下台了。
默克尔总理:有洗碗布一样坚强的意志,平易近人的家庭主妇。
贝卢斯科尼总理:伟哥的活广告,他在“阁楼”杂志的裸照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乐趣 。
如果在50年前看,甚至从30年前看,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资产都有大泡沫,这无疑和1980年代以后美国放松的金融管制、投资高度杠杆化和资产证券化有很大的关系,依靠这些“大规模武器”世界的经济迅速发展。也就是说,只要资产价格不上升,具体的说就是房地产,世界的经济就不上涨,而只要金融当局给出低利率允许杠杆放大,这种资产上涨就会出现。特别是从1990年到2007年,对资产的年收益率超过100%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而这样的收益率在30到50年前,投资者只要在10年内能达到就很满足了,那时候人们更习惯买高息债券。这种大家都高兴的繁荣场面真是让人上瘾—这才是真正的让人上瘾的资本主义—所以金融当局连一个最小幅度的经济衰退也不能忍受,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出现后,各国政府注入了巨量的流动资金以恢复信用杠杆的效果,不过到了2010年,情况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
也许让我们的经济干脆回到30年前怎么样,那是个没什么泡沫可以重新再来的世界?不知道—不过如果让我年龄也同时年轻30岁,我觉得倒可以考虑支持这个意见。
01 股票:别相信那些精准的“错”
2010年上半年的股票毫无起色,不过涉及股票交易的骗子却增加了很多。
“嘿,你好,你现在做股票么?”
如果这个打电话的人不是我,那就一定是骗子。就业不够充分,泡沫行业的人下岗—泡沫行业,比如说房地产中介,如果房地产交易量不够旺盛,那些销售员数量肯定会收缩,那么那些被收缩下来的从业人员—如果他们习惯了打电话就能致富,你就会理解为什么各种各样的陌生电话会激增。除了这个分析,我还有亲身体验,我在今年上半年大概能接到100个这样的电话,我总结了多种对付这种电话的方法。
方法一:装成学生,如果我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兴趣盎然装得再嫩一点,会用“大姐姐大哥哥”这样的称谓,虽然这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有点恶心,但这可以让你有回到童年的感觉。
方法二:可以装成洋人,可以用“hello”来接电话,这个方法可以练习英语口语。如果用外语接骗子的电话,有一半的骗子会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挂掉电话,而对中国人却没有这么高的抱歉率,看来骗子这个行业也是崇洋媚外的,看来中国要恢复民族自信心还需时日。
当然,除了骗子,证券这个行业的人说话并不比骗子有谱多少。
看看券商在年前的主流意见又是和现实完全相反的。还记得这些业内人士在年初怎么说的么?他们普遍预测中国内地市场将先上升,然后再等加息,央行一加息,股市就会朝下走,有的券商已经把股市“转折点”的日子计算得非常精确,比如在第三季度初,或者6月底7月初,我的天,这有点像街头巷尾传说地震的时候那么“准”,“几点几分,在哪个超市门口有地震。”自从我刊创刊以来,投行人士们的主流前瞻性意见没有一次不与现实相背的,我真惊讶他们怎么能这么精准地完成这个反向指数的?如果按照我们在年初给出的方法—把投行人士的意见在电脑上绘制个股市曲线图,然后再把电脑倒过来放—真不明白这些趋势分析师以后要怎么在业内混。
中国和印度的经济被称为新兴市场中的领先者,我们似乎已经摆脱了经济危机的影响。曾经最牛的温莎基金经理约翰·涅夫对周期性行业的看法是,不投资周期性行业,除非这些股票能从价格上得到足够的补偿。这种补偿是通过估计这些周期性公司在景气年份的平均收益来计算的,如果这个收益能平均掉不景气年份公司的损失,然后再相对股价多一些之外的风险收益就可以了。当然买周期性行业的公司最理想的状态是在最后一次下跌时候买进,但这种精确对于投资者来说几乎没有意义,因为只有上帝才能知道,那最后一跌是在什么时候。在看似不景气的阶段率先投资周期性公司看起来很危险,但是抢得先机的那部分人会有很好的收益。
也许现在在中国市场上,一些周期性行业股票的价格似乎得到的补偿已经足够了。但是需要担心的变数是,中国的经济陷入了“通胀两难”里,这一点不比对付经济危机轻松多少,如果你是个投资者,这只不过是从一种心惊肉跳变换成另一种心惊肉跳而已,就像迈克·斯宾塞说的:要投资就别妄想天下太平。
02 股指期货:也许和价值无关
在4月推出的股指期货是个不幸的家伙,因为很多人都认为从它出现,上证指数就开始大幅度下跌,以至于很多机构研究者都认为股指期货的推出造成现货市场的下跌,并认为股指期货改变了现货市场的估值体系。其实这种逻辑类似于在海地地震的时候,世界上某个组织开始寻找在那一时刻放了个响屁的人,而且通过研究还能得出,在1月12日放屁的人的生理构造对地震很有影响一样,如果这个组织来自于时尚刊物也许 还能把这和摩羯座搭上点联系。
也许研究者们把关于股指期货和股市下跌的因果关系完全搞反了。的确,在香港的1986年,美国的1982年,印度的2000年推出股指期货后,这些市场的指数都有不少下跌,但是,很可能是因为这些市场的监管者推出股指期货的目的就是为了平抑当时现货市场的高价格。
03 债券:新常态的避风港
在“旧常态”的情况下很可能很多投资者已经把债券这种投资手段给忘了,大家要么投资股票要么投资房地产,谁会去买债券呢?我一个在银行做所谓“黄金客户”的经理曾跟我说,他曾经试图向他的客户推荐一种债券,而那个开着宝马的家伙回答:“4%?如果是40%我倒可以考虑。”
但是在“新常态”下,如果金融当局继续收紧新增信贷,那么即使在下半年央行真的谨慎地加息后,如果在资产配置中加入优秀的公司的债那将是一个不错的组合。如果,投资者更乐观一点,判断股市在不远的将来会重新走上上升的康庄大道,转股债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04 黄金:真能抵御通胀?
黄金真的能抵御通胀么?我从一本讲古董收藏的书里看到一则故事,说的是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在明国初年希望花240两黄金买下展子虔的《游春图》。为了凑足240两黄金,张公子把自己在北京的宅子卖了,而且还借了一些钱。张在北京的宅子,占地1万多平米,是前清大太监李莲英的私宅。如果把三件东西按现在的价值算一下:《游春图》现在是国宝,如果非要卖出,大概能上亿,或者几个亿;而那所巨大的四合院,现在光是拆迁,大概可以拿5个亿的人民币,如果作为其他用途很可能可以卖到15亿;而黄金呢价值现在大概是300万。看来张伯驹不算是个聪明人。
如果有投资者说,这个故事太久远了,中间经过了革命,不动产很可能化为乌有,那么让咱们看一下近几十年的黄金价格怎么样? 1980年,黄金价格每盎司400美元,1990年美国CPI上涨了60%,而金价也到达了700美元,但随后又回到了400美元,在2000年,美国通货膨胀已经是1980年的两倍,但是黄金却只有300美元,在2008年呢?黄金到了800多美元,而且之后还在上涨。
可以看出来,黄金的价格似乎和通货膨胀没什么关系,倒是和经济的景气程度有关。如果经济变得一团糟,那黄金就会身价倍增,而在经济景气的阶段,谁会去买黄金呢?黄金基本上可以算是投资者心灵的安慰剂,黄金会不会再涨价,完全取决于投资者的心理创伤程度—比如现在的欧元区债务危机,又让众多投资者大量购买创伤药—它也可能涨到2000美元,但另一半概率它会跌到600美元。如果你买了黄金,就祈祷世界经济一文不值吧。
05 外汇:欧元不是好东西
除希腊债务问题,欧元本身在2010年成了个巨大的问题,统一的货币让欧洲国家们有单一货币单一汇率,这也许在欧元区内部对贸易来说好极了,但单一的汇率也造成了欧元区发达程度不同的经济体对长期的贸易顺逆差做出本能反应。例如,如果逆差国有自己的货币,其汇率将下跌,这有助于弥合进出口差距,而采取单一的货币,逆差国没法变动汇率,只有降低国内的实际工资来提升相对生产力。在欧元区内部德国就是贸易顺差国,而西班牙就是个有巨大贸易逆差的国家。
在这次危机中,虽然经过多方努力,各个大佬们愿意掏钱,挽救希腊等国家的债务问题,而实际上这里边还存在着一定的偏差,因为希腊的债务问题并不像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的投行一样,希腊并不只是存在流动性的问题,而是政府过多的支出造成资不抵债,而且希腊政府并没有投资银行那么有效率,而各个欧元区国家只愿意以注入流动性的方式来缓解希腊的危机程度。
其实PIGS国家(葡萄牙、意大利、希腊、西班牙)还有个办法,就是干脆退出欧元区,这也是他们要求援助的杀手锏。欧元兑美元的汇率也许还要维持下滑的趋势。人民币由于现在还盯住美元,所以其也呈现升值状态,而在今年下半年,人民币对美元缓慢升值的猜测也许会再次来袭。
06 其他投资:意外的机会
投机者们是闲不住的,如果大量资金从房地产市场和股市退出,这股钱潮会冲击他能触及的一切目标,所以下半年很可能出现很多小的投资品种被注入大量资金的情况,比如古董中的一些门类、葡萄酒、钻石都有可能成为投机新宠。这些小投资品种其实不适合一般公司人做投资,不过如果你已是这里的圈内人,那倒不妨等一等搭段顺风车。而那些基本无法计算安全边际和真实价值的投资中,市场价格的高低基本是根据掌握资金的投机者的好恶,所以搭顺风车也要注意避免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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